第21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次日。
    血月离奇散去后，双城会议再次展开。
    会议室内，众人皆是一语不发。
    因为第一个画面。
    是昨夜江东市派出调查人员，在树林中发现的一起惨案。
    投影仪器播放出五个尸体惨不忍睹的画面。
    全部失去所有皮肤，均是被五马分尸。
    死后还被挂在树杈子上任凭乌鸦啄食。
    血腥残忍至极。
    “咚！”一名男子忍不住开口吼道：“连杀我江东五个侦查猎鬼人，顾远！必须杀掉！”
    空气依旧一片安静。
    紧接着，投影仪播放出这五个人用无人机拍摄下来的画面。
    血色月光照耀在顾远身上。
    就像是和天空的血月连接在一起。
    无数人头形成的鬼王被一只虚幻大手扯出，带到布满鬼气的天空。
    随后，天空密布的鬼气消失，黄昏来临。
    老烟枪站在窗户边点上一根雪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场鬼气是顾远带来，血月也是他召唤的。
    至于为什么，不难理解。
    他要处理掉躲在水井中的同类，所以才会偏偏选在荒废的城堡中定居。”
    龙伯附和道：“没错，解决掉这个同类后，估计他也会选择离开。还是先交流一下血月带来的鬼物，以及人口损失。”
    “咚！”男子再次一拳砸在桌面，“谁踏马不知道你江北市昨夜伤亡几乎为零，这有啥值得讨论的！”
    “你踏马再吼一个试试！”
    “安静！”龙伯沉吟道：“总体伤亡都是可以接受的范围，昨天的血月持续时间很短。这算得上是历史以来最平安的一次血月之灾，大家应该开心一点。”
    “开心？龙伯！我尊敬你！”江东市的猎鬼局长站起来，一字一句道：
    “但你说说，我江东死了五个刚晋升甲级的猎鬼人，还被鞭尸，你说说我们拿什么来开心？！”
    老烟枪吐出一口烟，“你们自己派人去送死，能怪谁？”
    “你踏马再说一遍！”
    烟头往对方身上一砸，老烟枪瞪着眼吼道：“你有脑子吗？血月是顾远召唤的，也是他送走的！
    你们的人是在血月消散后得罪顾远，你弄谁不好，非要带走他女儿？！”
    “老子的人用命换来这些情报，你踏马反而怪我？！”
    “我们昨晚收到一条录音，江北市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条录音当众播放。
    “别啰嗦！江北市的陈雷是不是背叛了江北市！”
    “不知道！陈雷背不背叛我不知道！你们再不放了我，我就杀了你们！”
    江北市众人一阵沉默。
    “陈雷！陈雷作为猎鬼人和顾远混在一起，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让陈雷进来！”
    会议室门推开，陈雷面无表情进入，对着众人鞠躬，“诸位上级领导上午好！”
    “老子好你马！解释一下你昨晚为啥会在顾远身边！”
    闻言，陈雷深吸一口气，“为了情报！”
    江东局长一拳砸在桌上，“给老子翻译一下！什么踏马的叫做情报！”
    “顾远……会淘汰实力不够的鬼怪！”
    “淘汰？”龙伯面色一凝，“仔细说说！”
    陈雷深吸口气，“我亲眼所见，顾远会召唤来实力和他制造人偶鬼接近的鬼怪，昨晚来的应该是一个甲（中）级别鬼怪，被他新制造出来的高个子鬼怪虐杀！
    所以，我推测，鬼怪之中也会有实力考核。
    不达标的鬼怪，只有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空气一阵诡异的安静。
    “如果这样说来……水井里面的鬼怪，是因为不符合标准，才会被顾远盯上？”
    “我猎这么多年的鬼，这个鬼至少是鬼王级别的实力，都这样顾远也要淘汰？！”
    “我站在鬼的角度分析一下，刚才录像显示千头鬼很害怕。
    之所以召唤来红月是让它狂暴。
    但这个鬼受红月影响还是那么怂，顾远一狠心就淘汰掉这个鬼王！”
    会议室内又是一片安静。
    龙伯的话语打破安静，“如果顾远不走，我们江北市采取养精蓄锐，友好相处的方式应对顾远。”
    “什么！你这是养虎为患！”江东市的众人都是极力反对的态度。
    “顾远必须灭杀！他夹在我们两个城市之间你们不管！？
    好！老子现在就汇报给龙城，等着吃牢饭吧你们！”
    闻言，龙伯冷哼一声，“朽木不可雕，粪土不上墙！不懂得随机应变，只晓得打打杀杀，你们不怕引火上身！”
    “放屁！江北市就是一帮怂货，躲在城市里等死吧你们！”
    龙伯脸色通红，“散会！”
    “走！江北市这帮懦夫就没半点出息！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顾远！”
    会议不欢而散，两个城市出现了分裂。
    众人走后，老烟枪坐在龙伯身边，大倒苦水。
    “哎……老家伙，现在咋办，他们江东市难，我们江北市更难！
    顾远实力就摆在那儿，鬼王我们都捉襟见肘，跟何况这种召唤血月引发日食的鬼神！”
    “所以我才赞同你的提议，不能拿一个城来赌。
    可顾远万一哪天带鬼进攻江北，我们就成天大笑话了！”
    老烟枪双手一摊，叹息道：“难！真尼玛难！老子辞职进厂打螺丝算了！”
    “呵呵！我还想退休呢！走，我俩亲自去见顾远！”
    ……
    荒废城堡。
    “加油！加油！”小安妮给大熊玩偶呐喊助威。
    昨夜她的伤势在顾远消耗灵魂能量的修复下愈合。
    玩偶大熊抱起踩成废铁般的直升机碎片，一坨接着一坨投入水井中。
    最后用泥土碎石堵上，填平后，顾远心里这才踏实一些。
    眼下收集了不少材料，是时候制造下一个人偶了。
    “家主！找到了我找到了！”红豆衣飘来，满脸激动之情。
    “家主！我找到地下室在哪儿了！”
    顾远一拍大腿，“找到就好！去看看里面有啥玩意儿！”
    就在这时，一只乌鸦飞来，“家主大人，有二位说是您的客人，想来拜访您！”
    “客人？”
    “就是邀请家主大人去做客的那两位。”
    “龙伯和局长？”一想到可能会送来鬼物，顾远浑身来劲儿，“有请！大大有请！”
    不多时，一辆崭新的魅影莱斯开进院子内。
    倒吸一口冷气，顾远心中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老烟枪打开车门，拿着一把钥匙走到顾远面前。
    “你车我们帮你开回来了。”
    “呃？几个意思，我车不长这样。”
    “唉！”老烟枪淡淡一笑：“就长这个样！一模一样，我说给你开回来就开回来！”
    “这怎么好意思？”吸来车钥匙，顾远收入口袋，对着副驾驶上的龙伯喊道：“老先生，麻烦你下车，离我的新车远一点，让我那辆老车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咳咳！”老烟枪环顾四周，“直升机呢？”
    “卖给收废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