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爱情的代价

    “真是的，明明马上就要到情人节了，为什么要被店长叫过来上班啦，要不是工资翻倍……哇啊，这是什么？”
    秋叶原，2月13日的深夜，距离情人节还有大概一个时左右。
    在秋叶原的音像店打工的原田来到自己打工的地方，有点被面前的情景给吓到了。
    虽然自己打工的店平时生意就相当地不错，但是像现在这样壮观的情况，还是吓到了他——自家打工的音像店门口，排着两队长龙，一直延伸到路口的位置。
    “前辈，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凭借店员的身份挤到店内，原田急切地询问起自己打工地方的前辈。
    “这个啊。”打工的前辈用一种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的语气对后辈，“大概是Love Live 和偶像大师吧。”
    “Love Live?偶像大师？那两张专辑？”
    原田虽然是个新人，但是秋叶原最近疯了一样的两个企划，他还是听过的。
    “明明是动画片的歌，还是能够这么吸引人啊。”原田看着门外的长龙，感慨道。
    “闭嘴子。”店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轻轻地敲了一下原田的脑袋，“什么叫动画片的歌，那叫二次元偶像！”
    “有什么区别啦。”被熟识的店长敲了脑袋，原田也只能抱怨两句。
    店长把一箱子的专辑碟片放到指定位置，看着门外正在排队的长龙，低声用只能在店内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我们来是没什么区别啦，对门外的粉丝来，错话是会被吊起来打的。”
    原田看了看外面排队的队伍，脖子一缩。
    就这么多人，一人一根儿手指头，他原田就要去见天国的爷爷啦。
    “话这是什么，我们的店正常来是早上开门的吧。”大概是发现自己话的声音会被店内的玻璃给阻挡，只要稍稍声音低一点外面的人就听不清楚，好奇宝宝原田君再度开启了好奇模式。
    “哦，那些啊。”店长大概的确是个好人，就算是原田这么多问题，他也相当和善地一一解释，“那些的话，大概是深夜党吧。”
    “深夜党？”
    “那两张专辑啊，是情人节才发售的吧。”店长，“这是和发行商那边签订了合同的，如果提前发售的话会被要求违约金的。不过，只要是情人节发售，就不算违约了啊。”
    “这算什么？”原田一边工作，一边接受店长的“指点”。
    “原田君……”店长大人一脸社会就是如此黑暗的表情。“只要过了2月13日深夜23点59分59秒，就算是2月14日了呢。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这根本就是合约漏洞吧，合约漏洞！”
    “什么合约漏洞啊，不管是发行商还是企划方，大多数都对这个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其是漏洞，不如是潜规则啦，潜规则！”店长大人闭上眼睛悠然自得地享受为人师的快感，“就算是律师先生，也抓不到把柄的做法呢。”
    原田君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黑暗。
    “所以啊，这种大热门的事件，为了配合深夜党，我们也得加班啊。”店长大人。
    “就算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情人节？”店长大人露出孤高的狼一样的眼神，“有女朋友的才是情人节，没有女朋友的，只是2月14日而已。”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原田君下意识地就对一直待自己很好的店长道歉了。
    “不用道歉，原田君，我们是同伴啊……”
    “同伴？为什么？”原田露出不解的神色。
    “为什么……原田君不也是单身吗？”
    “啊啊……店长，我都忘记和你了。我啊，已经在情人节之前脱单了！”原田兴高采烈地，“啊，终于在情人节之前跟学姐告白成功了，本来明天还约了学姐去约会的，这下子约会也只能改到下午去了……啊咧？”
    “大胆的原田，竟然敢私自恋爱！”
    “天诛啊天诛！”
    店内响起原本和善的前辈们犹如狼群一般地声音，而店长大人则坐在不远的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眼镜中反射出渗人的光，用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对着原田：“原田君，等下收银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今天排队的人没有走完之前，你可不能下班哟。”
    “……”
    原田看了看门外的人群，他认真地想了想，如果现在给刚刚成为女朋友的学姐打电话求原谅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再看看情况，就算是大热门的作品，深夜零点到中午十二点，排队的人也差不多该散了吧！
    对于单纯的原田君，店长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马上就要开始了，原田君，你先到收银台休息一下吧。”店长大人露出孤高的狼的牙齿，“毕竟，到2月15日前，你都没办法离开了呢。不要累着自己……”
    而原田君不知道的是，凌晨零点，今年情人节的第一秒钟开始，他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代价。
    ……
    伴随情人节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啊，抱歉，东京没有钟声——总而言之，随着情人节的第一秒到来，不管是在秋叶原排队的死忠粉们，还是G社的精神股东们，神情都为之一震。
    就算是公信榜，对于深夜党的存在也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大家都知道，随着情人节的到来，战争已然打响。
    而公信榜的工作人员，早就从东京乃至日本全国各大门店的POS系统从获取到各店专辑的销量统计数据，再通过计算机的计算，开始源源不断地进行计算，发布……
    原本2月14日的公信榜销售榜单应该是在2月15日早上公布的，但是今天有些例外。第一次的报道，将史无前例地从凌晨零点30分开始放出。
    而网页访问数据也从13日的23时开始疯狂上涨，这里面到底有多少G社的精神股东，正在就着可乐和薯片，一边看着深夜电话，一边用手机刷新着网页等待结果，我们不得而知。
    如果对这件事情有着清醒的认知的人，大概只有秋叶原里刚刚告白成功的原田君。
    “给我一张Love Live，μ's的新专辑。”
    “3500日元，谢谢惠顾。”
    “我要偶像大师的新专辑！”
    “……3499日元，谢谢惠顾。”原田君很想吐槽一下1日元除了给他找零带来麻烦之外到底有什么用，不过看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人群，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个鬼定价是怎么回事。
    “偶像大师和Love Live的都来一份，谢谢。”
    “……6999日元，谢谢惠顾。”
    渐渐地，就算是收银的原田君，也终于发现了最严重的的问题。
    “我去打电话。”店长神色严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