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语道破

    事实如达芙妮所，哈利喝了罗米达·万尼给的南瓜汁。斯拉格霍恩很快配置了解药，没出什么大乱子。
    晚上公示栏上，斯内普教授宣布不许霍格沃茨学生购买，任何韦斯莱魔法把戏店的任何产品，尤其是药剂类产品，一经发现决不轻饶。菲尼克斯觉得这是赫敏告诉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建议斯内普教授的结果。她维护规章制度的癖好在这节骨眼上肯定更上一层楼。
    雪花又在窗外旋舞，扑打着结冰的窗棂，圣诞节转眼将至。海格已经独自一人把礼堂里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圣诞树搬来了；楼梯栏杆上都缠上了冬青和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挂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每次菲尼克斯从走廊上走过时，总会有一堆堆的女孩聚在槲寄生下面，造成交通堵塞。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于上次舞会很多人没来，深感遗憾，这次挑选圣诞节假期前举办舞会，打定主意任何人都能错开时间。
    晚上八点，他来到门厅，发现有异常多的女孩子在那儿游荡。当他走向赫敏时，她们似乎都在怨恨地盯着他。赫敏穿着一套淡蓝色的飘逸长裙。头发一如既往的挽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双峰高耸，肌肤莹白如玉，一颗硕大的钻石在她深幽的深沟上方，璀璨耀眼让人炫目。
    “赫敏！我们走吧？”菲尼克斯话语轻飘飘地。赫敏从没这有过这幅庄重的打扮，尤其是带一些珠宝首饰，他没少送过，可赫敏从来不带。
    “等等哈利他们，他邀请了卢娜·洛夫古德——你记得她吗？”赫敏愉快地。
    转身朝那些毫不掩饰自己嫉妒的姑娘们，自然、高傲地望着她们。希娜带着她的一干成员，就在不远处。她涨红的脸和微微发抖的身体，表示她气坏了。
    她们真是白费劲，穿着漂亮礼服在这里游荡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大家早就选好自己的舞伴了。
    “先走了，菲尼克斯——”罗格和马尔科姆带着自己的舞伴先走一步。
    “好，”菲尼克斯回应道，侧着身子看着赫敏漂亮地钻石，“是不是古里古怪的一个金头发姑娘？”
    “对，她不古怪。我觉得他父亲给她灌输那些乱七八糟的——”赫敏对菲尼克斯的评价，颇有不满，“他父亲是《唱唱反调》的主编，明白吧。”
    “那就不奇怪。”菲尼克斯指着站在台阶上的姑娘，“我想那个就是洛夫古德吧。”
    卢娜穿着一套镶着银色亮片的袍子，这引起一阵窃笑。她目光空灵，慢慢扫视了大厅一圈，走向菲尼克斯他们。
    “你好，赫敏，你好，福安特——”卢娜错了菲尼克斯的名字。
    “这是菲尼克斯·佩佛利尔，”赫敏赶紧给两人作介绍，“这是卢娜·洛夫古德。”
    “佩佛利尔，是不是伊格诺图斯·佩佛利尔，或卡德摩斯·佩佛利尔的后代？”
    “不是，可能是重名吧。”
    菲尼克斯面无表情，内心有点吃惊。佩佛利尔这个姓氏在英国已经消失好几百年了，而佩佛利尔三兄弟并不出名。至少在一般魔法历史书籍上，找不到他们的名字。没想有人一语道破。
    “哦，失礼了。”卢娜肯定不相信，但不知为什么也没有破，顺着菲尼克斯的话下去，“他们是很有名、危险的黑巫师，我父亲对他们流传下来的故事深信不疑。他对复活石特别感兴趣，一直想仿制，可那无疑十分困难。但他想，先完成拉文克劳的冠冕，对于复活石的研究更有帮助。”
    “什么故事？”赫敏问。
    “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三兄弟的传——”
    “那是童话故事。”赫敏无力地。似乎已经厌倦了跟卢娜在某些事务上的争吵。
    “可彼豆得是真的。他们是真实存在过的巫师，离老彼豆生活的年代还要久远——从一个埃及老巫师那里获取的素材，爸爸认为三兄弟生活的年代应该在，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500年左右。”
    赫敏朝他眨眨眼，意思是看到了吧。菲尼克斯尴尬地笑了笑，卢娜还真的八九不离十，不过年代猜测不正确。
    哈利走过来，看到卢娜的打扮颇为满意。
    “我们走吧？”
    “哦，好啊，”她愉快地，“晚会在哪儿？”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赫敏，“听，又很有魔法部的大官要来。”
    他们登上大理石台阶，离开了那些眼光和嘀咕声
    “还有吸血鬼要去呢。”
    “鲁弗斯·斯克林杰？”卢娜问。
    “我——什么？”哈利吃了一惊，问道：“你是魔法部长？”
    三人都将目光投向卢娜。
    “对，他是个吸血鬼。”卢娜十分肯定地，“斯克林杰刚刚接替部长职位的时候，我爸爸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可是部里有人不让他发表。显然，他们不想泄漏真相！”
    哈利觉得鲁弗斯·斯克林杰是吸血鬼太荒唐了，但他习惯了卢娜把她父亲的怪念头当真事儿讲，便没有话。他们已经走近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笑声、音乐声和响亮的话声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增强。
    更以前比没什么太大变化。多了几个谈兴正浓的老男巫，头上笼罩着烟斗的青雾，来往的宾客更多是成年巫师；一些家养精灵在腿的丛林中吱吱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把它们的身体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游的桌子。
    “菲尼克斯，我的孩子！”菲尼克斯和赫敏一挤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道，“进来，进来，有这么多人要让你见见呢，都是我原来的鼻涕虫俱乐部成员。”
    斯拉格霍恩戴着一顶带缨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匹配。他不由分地领着菲尼克斯走进人群，把菲尼克斯的胳膊抓得紧紧的，好像要带他幻影移形似的。菲尼克斯拉住赫敏的手，拽着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