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报应（二）

    一转眼间，深深的浴池就放满了热水、泡沫和泡泡，这么大的浴池这么快就满了，真是神速。菲尼克斯关掉大部分的龙头，只留下有观赏效果的。脱去校袍，钻进了水里。
    犹豫了片刻，她才转过身脱下衣服，趁菲尼克斯观察四周的时候，飞快地滑入水中。
    在热腾腾的、浮着泡沫的水里游泳，周围漂浮着一团团五颜六色的雾气，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们私人用的人，则要一点，并不能他们畅游，水深也不够。
    “早知道，我该早几年来的。”菲尼克斯游了两个来回。
    “你不能守点规矩吗？”她踩着水，只露出脑袋和脖子，尽量不在暴露更多部位。
    “严肃的规矩，我一直遵守。”菲尼克斯发现拧开那个放出厚泡沫的水龙头是个错误，“但有些——真的，真是可有可无。”
    他靠近了赫敏一分。
    “只是洗澡。”她强调道。
    “怎么可能？”他，“我现在承认那些麻瓜在某些方面是挺聪明的。”
    现在还远没到熄灯的时间，随时会有人来。平时级长们可不会一丝不挂的男女混浴，这让他感觉心跳加快，要是有人——总不能用遗忘咒吧，那会对同学造成严重后遗症的。需要很多年才能消除。
    “我警告你，不许那么干，会有人进来的。”赫敏一眼就知道菲尼克斯的顾虑，她赶紧开口劝阻，她惊慌失措地样子更加刺激了菲尼克斯。
    “而且那幅画万一醒了怎么——”
    画倒无所谓，反正人鱼也不会人话，瞥了一眼放在水池边的魔杖——吓唬吓唬她，也是好玩的。菲尼克斯上前抱住她，由于水中泡泡的缘故，她的皮肤更加顺滑，简直像是剥了皮的煮鸡蛋，滑的让人抓不住。
    “你们在干什么？”
    菲尼克斯一惊之下，吞下了几大口泡泡。他站起来呸呸地吐着，仓皇抓起魔杖。这时才看见一个愁眉苦脸的女鬼跷着二郎腿，坐在一个龙头上面。是哭泣的桃金娘，人们常常听见她在二楼的一个盥洗室的下水管道里伤心哭泣。
    此时赫敏的位置只有一团褐发飘散在水面上，正在逐渐被泡泡淹没。同时水下的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桃金娘！”菲尼克斯呲着牙，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多种感觉让他面容扭曲，“我——我们还没来得及穿泳衣！”
    “哦，很多人都有过这个打算，”她，从厚厚的镜片后面朝他眨了眨眼睛，“你们不是我见到的第一对。”
    “是啊——嗯——”菲尼克斯断断续续地，一边弯曲膝盖，确保桃金银娘除了他的脑袋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是级长，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我们只是想一起游个泳——你经常偷看级长们洗澡——”
    真是个糟糕的晚上。赫敏很能憋气，现在一直在水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时候吧，”桃金娘十分诡秘地，“但我以前从没有出来跟人话。除非他们打算做一些——”
    “挺好的，”菲尼克斯急忙道，免得出来，“你把眼睛闭上！我想我们还是走吧。”
    他看到桃金娘确实把镜片捂得严严的了，才从浴池里站起来，弄干身子，套上校袍。赫敏突然跃水而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魔杖了，她动作比菲尼克斯还快穿戴好。
    菲尼克斯的目光到墙上那幅酣睡的美人鱼的图画上。她已经醒着了——咯咯笑着，搔首弄姿，炫耀她的鳍——
    菲尼克斯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发誓永远不会再来这里了。
    桃金娘愁苦的脸上带着非常反感的表情。
    “它总是那样，只要有男生来——”
    “我猜也是，”菲尼克斯拉着赫敏边走边，“总之，高兴见到你。”
    “你想你不会来看我，”桃金娘苦闷地，“你见过哈利吗？他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
    “最近不怎么常遇到，我会告诉他的。”完赫敏一把将他拽出去。
    来到外面漆黑的走廊上，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没有巡逻的级长、高年级学生、教授、费尔奇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一片寂静。
    “我道歉。”
    “你个大混蛋。”赫敏骂道，“幸好——她没什么可的，我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的法很好，我们只是没来得及穿上泳衣，她就冒出来了。”
    她马上冷静下来，分析道。最后一句口音特别重，就像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没错。她因为是个鬼——所以见不得别人亲热。”菲尼克斯心跳一时半会恐怕降不下来，喘着粗气，“幸好我所有住宅里都没有鬼，也有防护咒他们也休想进来。”
    连哄带骗菲尼克斯同她了一个时，两人一直绕着五楼绕圈。赫敏情绪总算恢复为原来的样子，顺便也忘了这都怪菲尼克斯的馊主意，两人又起情话。
    “我爱你。”菲尼克斯得到‘许可’后，再次抱住她。
    “我也爱你。”两人拥吻在一扇玻璃窗前。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性厉声，两人回头看过去。麦格教授穿着一身翠绿色长袍，带着方形眼镜。
    “哦，教授——晚上好，”今晚这是怎么了，菲尼克斯此时不生气，而是郁闷，“我们——巡视走廊——”
    “这种巡视方法到时前所未见，”麦格用一种习以为常的口吻，“等有这项魔法发明时记得告诉我。”
    “教授，我们这就——开始。”赫敏低着头，不好意思地。
    “那很好。不是我，你们完全可以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她不以为然地“当然，那应该是在课余时间。”
    麦格教授跟赫敏一起去了八楼，菲尼克斯一个人朝公共休息室走去。
    “出今天的经历，”菲尼克斯对站在肩膀上的伊登，“你不会相信。你很难相信，一个人怎么会倒霉的这种地步。首先，先被桃金娘坏了好事，我认了，本来我也没打算——然后，还被麦格教授撞见，真是倒霉到家了。”
    ‘这是对你搞坏波宾教授脑子的报复。’伊登轻柔地鸣叫一声。
    “你这么想？那是他活该，他不该抵抗夺魂咒、他不该不听我的话、他不该加入食死徒。你我没遵守对赫敏的承诺，我到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