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张队的热情

    刘亚东叹口气：“我死了那东西就自动消失了。”
    我靠，可真坑啊。我刘亚东怎么把出车祸的那几个鬼魂同时送走的。原来有拘魂环。到我这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有拘魂环，不是很容易完成任务吗？为什么死也不干了？”
    刘亚东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拘魂环是万能的？那不过就和警察的手铐差不多，连枪都不是。你好自为之吧。”
    刘亚东这话完，整个人慢慢变淡，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攸然醒来。发觉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梦。又清清楚楚不完全像梦。
    骆佳佳到底是人是鬼？
    由于夜里没睡好觉，我上班的时候精神不大好。林雪茹照例去上班，骆佳佳一个人呆在林雪茹的房子里。
    我预感到今天肯定有事儿。
    果然，上班没多久，我接到一个电话，因为手机屏幕坏了无法接听。我就把卡抠下来装到那部捡来的ＹＪ牌手机上。刚装好电话又打进来了。接通后发现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有一辆疑面包车翻进了沟里，车牌号是某某某某。地点就是陈阁村。但是车上没人，问我是不是我的车子。
    我是，肯定是。
    对方问我车子怎么会翻沟里，谁开的？人去哪了？
    我不知道，车子被盗了。
    对方就让我到陈阁村去一趟，车子还在沟里没弄上来。
    我正上班呢，下了班过去，现在没空。
    不是我不在乎那辆破面包，想想被陈明亮那几个混蛋开进了沟里不知道摔成啥球样，还能不能开都难。找吊车弄上来再修理修理都不够本钱。
    对方听我这么就挂断了电话。没多久大门口停了一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一个人，就是昨天来过我们这区的张妞，张队长。
    张妞进了区大门就开始打电话，她一拨号码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张妞竟直走到我跟前：“方波？”
    我点点头。张妞严肃地：“那正好，你跟我走一趟！”
    我连忙摆手：“别，张队。你看我这也没犯什么法啊。抓人得有证据，您可不能看谁不顺眼就把谁抓起来？”
    张妞一听我的话乐了：“我就看你不顺眼就想把你抓起来，你咬我啊？你走不走？不走就把手铐给你砸上，把你铐过去。”
    她笑起来真的挺好看，我连忙投降：“姐，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张妞不夸张地点点头：“早这么不就完了吗？省得我费这么多口水。走吧。”
    张妞把我推上了车。我有点儿紧张。反抗警察我是不敢的。到时候张妞一狠心，给我定个拘捕罪，我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胖子杨明吓傻那儿了。张妞把我推上车走到他跟前低声交代了一声，杨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满脸的同情。我真犯事儿了吗？
    张妞开动警车朝风城外驶去。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路途不对，对张妞：“那个，警察同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怎么一直朝城外走呢？”
    张妞这才道：“带你去看你的破面包，你去不去，不去拉倒！”
    我忙去，去，肯定去。
    有人免费载我过去，傻瓜才不去。
    张妞是刑警队长，她怎么有闲心带我大老远的去看我的破面包车？
    我正满腹狐疑，张队道：“我们查过监控，刘亚东跳楼前面，没有可疑人员进入过他家房间。事后也没有人从他家离开，基本上可以排除被人直接威逼跳楼的可能。刘亚东的父亲也一口咬定刘亚东是自杀。”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在想凌晨我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梦。如果事情真像刘亚东的这一切都和阴间有关。纵使张妞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什么来。
    张妞从驾驶室的内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你的反应有些出我意外，你不是一直认定刘亚东是他杀的吗？”
    “刘亚东已经死了，他杀还是自杀对我一个围观的老百姓又有什么影响呢？”
    “你认识刘亚东吗？”张队不死心地问。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跟我一个保安闲聊这件事情，她这么肯定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我摇摇头：“不认识，区里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的，我就没几个认识的人。”
    “你昨天听到刘亚东的名字时反应很大，你可能不认识刘亚东，你一定听过刘亚东这个名字，并且这个名字给你的印象很深。我的没错吧？”张队从内后视镜直视着我。
    张队的一点儿不错。可我不能承认。我要是承认了就得牵扯出我捡到手机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偏偏是不能泄露的。
    “张队你真神，我有个学同学，名字就叫刘亚东。”我撒谎。完我直视着内后视镜里张妞的眼睛。心里认定我有个学同学就叫刘亚东。如果我眼神闪烁，就会被她看出来我在谎。她不可能去查这种事情的。即使查到后边没有这个学同学我也可以自己记错了。
    张队笑了一下，淡淡地：“刘亚东出事前经常在夜里外出，没有查到接触过什么人。”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妞接着：“你的面包车昨夜里翻在了陈阁村边的水沟里？昨天那车子是你开出去的吧？你不想点儿什么？”
    “是我开出去的，可是我车子被盗了。”我没想到张妞会拿这件事情发问。
    “是么？那你为什么没有报警？在哪儿丢的。”张妞追问。
    这，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若车子在风城丢的，她必定去调周围监控锁定偷车人。我若在陈阁旧地丢的，她必定问我去那里做什么。
    这是警察询问，我不能不答，应该不算我主动泄密。我巴不得张妞进去查，她一查很多事情就会水石出。
    “在陈阁旧村，你不用问，我直接告诉你，我去那儿找一个人。那人叫陈明亮。我喝了点儿酒，就把车子停在他们村里街道上了。”
    张妞嗯了一声，没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