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Chapter 32

    “欢迎来到黑魔法…防御术课堂。”莱斯特小姐踩着钟声迈进教室，她还是说不惯黑魔法防御术，在念完黑魔法后非常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和以往不同，教室里空荡荡的，一张课桌也没有，没有桌子自然也没有凳子，一张巨大的厚实地毯铺在地板上，即使在上面跺脚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学生们只能站在一起，书包扔在脚下。他们默默给莱斯特让出一条通道，莱斯特经过他们，站在教室最中央。
    “你们或许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过我，但是必要的自我介绍还是不可缺少的。”莱斯特站定，金发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我姓莱斯特，毕业于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曾经作为傲罗为德国魔法部工作。”
    一声惊呼传来，学生们骚动起来，他们交头接耳，都没想到莱斯特小姐竟然是位傲罗，比起追捕黑巫师的傲罗，她看上去更像一位秘书。
    “永远不要以貌取人。”莱斯特小姐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这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
    她一边踱步，一边打量着所有人，魔杖在手心里不断敲击。
    “在我的课堂上……”她拖着长音，西里斯猛地打了个寒战，他对这种拿腔拿调地贵族腔调过敏，对新老师的好感度一落千丈。
    “…不需要书本，也不需要课桌。魔杖，是你们唯一需要的东西。”
    大家都激动起来，没有人能够拒绝实践课。
    “黑魔法，是一门精深的艺术。除你武器，障碍重重，统统石化……再到不可饶恕咒。你们已经六年级了，不需要我提醒也应该明白黑魔法对一名巫师的重要性。”
    “我不喜欢这个说法。”莉莉嘟囔道。
    “原谅我，这位小姐。”莱斯特捕捉到莉莉的言论，目光落在她身上，“看来你对黑魔法有些见地？”
    “对不起，教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巫师要用邪恶又害人的咒语斗来斗去。”莉莉大声道。
    “很好的问题，请问你的名字是？”莱斯特问。
    “伊万斯，莉莉·伊万斯。”
    “给伊万斯小姐加两分。”她走到莉莉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符咒，魔咒，恶咒，毒咒，诅咒。魔法部将咒语分为五类，但什么是黑魔法，什么又是“白”魔法呢？”
    “我们普遍认为黑魔法是用于造成伤害，控制他人，制造死亡的魔法。但这并不全面，魔咒本身不具备情感特质，邪恶是巫师赋与它的第二属性。之于学术，我们必须理性的对待每一种魔咒，了解它并且学习它，甚至可能会使用它。”
    “比起黑魔法，无知才是最大的敌人。”她直截了当地总结道，用魔杖把场地划分成若干个小圈，“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水平。”
    “两两结对，选个圈子。快！”她雷厉风行地拍着手掌，学生们如梦初醒般把书包抛到一边，抽出魔杖站在小圈里。
    “决斗开始。”莱斯特走在圈与圈的连接处，大声喊道，“我要你们用尽一切手段，把对方推到圈外。”
    詹姆和西里斯站在圆圈两端，彼此眼睛里都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们几乎是同时举起魔杖。“看招，大脚板。”一道白光从詹姆的魔杖顶端飞出，西里斯迅速闪过，也回击了一道同样的魔咒。
    “嘿！”西里斯大叫道，看上去快活极了。他和詹姆你一道我一道地释放魔咒，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可他们却像是找到了天大的乐趣一般。
    莱姆斯无奈地看着乐此不疲地互相攻击着的詹姆和西里斯，不得不将魔杖对准对面的彼得。“好吧。”他耸耸肩，“来吧彼得。”
    ……
    下课钟声敲响时教室里已经陷入了混战，可莱斯特教授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她抱胸站在一旁，时不时击落几个向她飞来的魔咒。
    “咒立停！”她把魔杖高举过头顶，顿时场内所有乱飞的魔咒都失效了。莱斯特收起魔杖，点评道：“比我想象的好，有几位同学尤其出色，但还可以更好。圣诞之前我们还将进行一次决斗训练，希望那时你们都能有所进步。”
    “下节课我们将学习魔咒：粉身碎骨。恐怕到时不会有太多时间给你们练习，所以请各位提前预习，并完成一份关于粉身碎骨起源和发展的论文交给我，长度不限。”
    “掠夺者”收拾好东西往变形术教室走，他们必须快点，教授变形术的麦格教授不仅是一位严厉的老师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
    “我挺喜欢她的。”詹姆突然说，“新教授。”
    “她是不错。”西里斯想到她那一口标准的贵族腔调就牙疼，“就是听起来太像沃尔布加。”他甚至都不愿意称呼她为自己的母亲。
    “可她曾是个傲罗。”莱姆斯说，“那可是傲罗，你能把傲罗和布莱克夫人联系在一起吗？”
    西里斯想了一下，笑了。他好像确实不能想不出这个画面。“好吧，这么想我好受多了。”他锤了一下莱姆斯的胸膛。
    “你们以后要当傲罗吗？”彼得凑过来问。
    “唔。”詹姆犹豫道，“我还没想好，比起傲罗，魁地奇运动员好像更有意思。”
    “我倒是想。”莱姆斯摊摊手，走到队伍前面，“可这太不现实了，除非全天下的黑巫师作乱都避开满月那天，不然没戏。”
    西里斯没说话，他才刚从布莱克家族脱离出来，还没决定将来要做什么，不过对他来说什么职业都比在布莱克家和那些贵族虚与委蛇好。
    “嘿，莉莉。”詹姆一直在左顾右盼，他突然叫起来，快速跑到莉莉旁边。
    一整个暑假莉莉都没有和斯内普说过一句话，他们像是真的绝交了。
    “什么事？”莉莉冷声道，即使不再和斯内普做朋友，她对詹姆的态度也依然没有变。
    “我们在谈论新教授呢，你怎么看？”詹姆笑嘻嘻地跟在她身边。
    莉莉没绷住冰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觉得她让黑魔法防御术更像黑魔法防御术了。”她抛下这句话，走进变形术教室，留下詹姆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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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再来！”莱斯特教授严厉地批评道，“速度太慢，你挥舞魔杖的时间足够别人放两个索命咒。”
    萨琳娜大汗淋漓地挥舞着魔杖，莱斯特不允许她使用魔法，只是不断地纠正她的动作。
    “自大，傲慢。自以为能看透别人的出击就不重视魔咒的练习。”莱斯特的头发和瞳孔都变成了栗子壳一样的深棕色，她在情绪激动时就会变成这样，“我教了一周课，从没见过比你基础还差的学生，就连一年生都比你强。”
    萨琳娜紧抿着苍白的嘴唇，继续挥动酸疼的手臂，汗水打湿了衬衫，布料紧贴在身上。
    “邓布利多校长希望能够保护你，我却不这样认为。”莱斯特教授站在萨琳娜身边，平静地说，“只有你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必须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实力。”
    “继续练，还有一百下！”萨琳娜咬紧牙关，拼命挥舞魔杖，她不愿意在这里认输。
    又过了好一阵，莱斯特小姐从袍兜里掏出一块怀表。快到上课时间了。
    “停。”她说，萨琳娜大口喘着气，手臂无力地捶在身旁，握着魔杖的手指不停颤抖，几乎承受不住魔杖的重量。
    “今天就到这里。周五晚上我们再在这里见面。”莱斯特小姐放过她，“不上课不意味你可以放松，每天都要练够次数，如果下节课你毫无长进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她在这方面格外严格，几乎是按照训练一位成熟傲罗的标准在训练萨琳娜。
    萨琳娜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举起魔杖对准自己。
    “清理一新。”
    她走出教师休息室，准备回宿舍洗个澡。
    “你不能逃课，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欧恩气急败坏地声音从拐角处传来。紧接着是麦尔斯的声音，“这没什么。”他说。
    “你是怎么了呀？去年没见你这么讨厌黑魔法防御术呀。”欧恩推着扭扭捏捏地麦尔斯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走，正好和从办公室出来的萨琳娜撞了个满怀。
    “刚好，萨琳娜。”欧恩叫住她，把麦尔斯拖到她面前，“麦尔斯要逃课，你把他带给费尔奇算了。”
    “不是吧！还是不是朋友！”麦尔斯大声抱怨。
    “你怎么了？”萨琳娜靠在墙上，“为什么不想去上课？”
    麦尔斯撇撇嘴不说话。欧恩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麦尔斯害怕黑魔法防御术。”
    “我没有！”麦尔斯嚷道，“我只是不想见到教授罢了。”
    欧恩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想看一只珍稀动物。麦尔斯一定是唯一一个不喜欢莱斯特教授的学生。“为什么啊？”他惊讶道。
    “就……就……。”麦尔斯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算了，没什么。”
    萨琳娜拍拍他的脑袋，对他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的建议是先用自己的眼睛看过，然后再下结论。”
    “不要以貌取人。”她引用莱斯特的话，欧恩噗嗤一声笑出来，麦尔斯烦恼地来回踱步，萨琳娜接着说，“这是我的第一个忠告。”
    “也不要让偏见左右你的思想。”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好吧。”麦尔斯并不是非常认同，但还是点点头，“我试试吧。”
    “我就说你对教授有偏见，你们德国人就是这么敏感。”欧恩说，“诶，莱斯特教授是哪国人来着？”
    上课的钟声响起，萨琳娜拍拍他们。“时间到了，快跑吧。”
    麦尔斯和欧恩急忙往教室赶去。
    “对了。”萨琳娜在他们身后喊，“过几天球队招新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