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Chapter 24

    “赫奇帕奇队！！”解说员是格兰芬多六年级的贝尔，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对待每个战队都如数家珍，一视同仁，除了斯莱特林队。当然，谁也不能要求一位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有好脸色。
    不管怎样，他是个好解说员。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叫好，掌声和口哨声直冲云霄。
    格兰芬多队率先上场，他们已经站在那里。霍夫曼走上去和格兰芬多的队长握手。
    霍琦夫人站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一个银哨。
    “上飞天扫帚！”她大喊道，“三二一，起飞！”
    随着哨声响起，十四位球员纷纷腾空而起，如流星般奔向自己的位置。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响声。红色和黄色的旗帜在看台上连成一片色彩鲜艳的海洋。
    萨琳娜迅速飞到球门前，眼睛不断地掠过以詹姆为首的三位格兰芬多追球手。
    “格兰芬多拿到了鬼飞球！！”贝尔的声音回荡在球场的角角落落，赫奇帕奇开局不利，詹姆抱着一颗足球大的鬼飞球冲向赫奇帕奇的球门。
    “拿到球的是詹姆·波特！他带球直冲赫奇帕奇的球门，萨琳娜·斯卡曼德将在那里等他。她到底能不能挡住来势汹汹的詹姆呢！啊——巴里！”
    巴里，赫奇帕奇的击球手，他挥动球棒，游走球迅速向詹姆飞去。于此同时，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和卡尔一起接近另一颗游走球。
    “躲过了！好样的詹姆！”詹姆灵活地在扫帚上翻了个身，游走球擦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卡尔失败了，格兰芬多率先击中游走球，它直冲萨琳娜而来。
    “漂亮的一击！赫奇帕奇危险了，萨琳娜究竟该如何选择。”
    游走球比詹姆更快向萨琳娜冲来，她不得不躲开它。她紧盯着詹姆的身影，压低扫帚，整个人直直往下冲，游走球从她头顶飞过。
    “赫奇帕奇球门大开！波特已经冲到球门之前，斯卡曼德在哪？”
    “漂亮的转弯。斯卡曼德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重新回到了球门之前，但詹姆已经冲过来了——挡住了！她成功抵挡住格兰芬多的夹击，赫奇帕奇成功化解了一次危机。”
    “萨琳娜！萨琳娜！”赫奇帕奇方阵整齐地高喊着她的名字，巨大的黄色条幅上下舞动着。
    莱姆斯回到看台上，他很是激动的看着比赛场上的情况。他用力攥着栏杆，直到萨琳娜成功挡住进攻才发觉手心已经被磨得通红。
    “鬼飞球来到赫奇帕奇那边，霍夫曼接到了球。他是赫奇帕奇的追求手，也是他们的队长。霍夫曼正快速冲向格兰芬多球门。”
    詹姆调转方向直冲向霍夫曼，远处的击球手跟他做了个手势，他点点头，紧紧贴着霍夫曼飞行。
    “波特紧跟着他！游走球！！是游走球——格兰芬多配合非常默契，霍夫曼丢了鬼飞球，波特又得到了它。格兰芬多截住了球。”
    霍夫曼被詹姆挡住视线，看不到游走球的轨迹，不妨被击中腰部，他在扫帚上晃动，虽然不至于摔下去，却丢失了鬼飞球。
    “快，霍夫曼！”赫奇帕奇追求手之一的亚丁飞到他面前，“把球抢回来。”
    没有懊恼的时间，霍夫曼用最大速度追着詹姆而去。
    “波特来到门前，球——进了？又是斯卡曼德！她牢牢地守住了赫奇帕奇的球门，真是难以置信，她看穿了波特的小动作。”
    萨琳娜盘旋在球门前，她得注意不要把过多精力都放在詹姆身上，即便他的魁地奇技术真的很好，但格兰芬多可是有三个追求手。
    “赫奇帕奇的亚丁拿到了球，其余人都追在他身后，他要干什么？这可不是投球的好时机。”
    亚丁用尽全力把鬼飞球扔进格兰芬多球门，约翰——格兰芬多守门员——老神在在地立在门前，所有人都觉得亚丁投了个臭球。
    “霍夫曼从天而降，他截住鬼飞球。梅林在上！亚丁你在干什么！”贝尔手舞足蹈地站在解说台上大叫道，“哦天呐。霍夫曼得分，约翰完全没反应过来！精彩的战术，赫奇帕奇骗过了所有人！”
    “赫奇帕奇十比零领先。”霍夫曼和亚丁骑着扫帚撞在一起，为这一刻他们计划了很久。
    姜黄色的海洋沸腾了，到处都是欢呼声和尖叫声。
    伊丽莎白看到了金色飞贼，她加速往飞贼方向前进，却被飞来的游走球拦住。金色飞贼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懊恼地摇摇头，继续寻找飞贼的踪迹。
    “赫奇帕奇又拿到了球！格兰芬多在拼命地截住他们，噢，约翰拦住鬼飞球。球又到格兰芬多手上。波特抱着球，这次还是由他主攻，这是他在两次折戟沉沙之后的第三次进攻，萨琳娜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球进了！詹姆·波特凭借高超的飞行技巧绕过萨琳娜的防线，好样的詹姆！两队打平。”
    萨琳娜重新飞回球门前，詹姆嚣张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他已经察觉到在萨琳娜面前最直接的方法才是最好用的，既然投球会被阻拦，那就只能强行突破。
    但这种进攻方式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格兰芬多的进攻节奏完全落在詹姆身上，因为只有他能凭借技术带球突破。
    赫奇帕奇也发现格兰芬多的战术，击球手和追求手也将关注的重点落在詹姆身上，这给了詹姆很大压力，他的体力在迅速流失。
    两边各进了几个球，在詹姆的努力之下格兰芬多逐渐拉开分差。但这种进攻方式非常浪费体能，詹姆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他顶着比任何时候都要乱的头发，坐在扫帚上大口喘着气。
    萨琳娜在飞行技术上确实比不过詹姆，但现在比赛才进行到一半，詹姆很难保持住这样的进攻方式。
    果然，詹姆的反应力开始变得迟缓。赫奇帕奇抓住他精力不济的机会，连续进了好几个球。比分差距被赫奇帕奇拉小。
    “波特再次带球突入，无往不利的战术失效了吗？斯卡曼德拦住了球！亚丁接住了鬼飞球，霍夫曼在前方接应他。他们共同向格兰芬多球门飞去。进了！进了！比分被追上来了！赫奇帕奇领先10分！”
    “赫奇帕奇！赫奇帕奇！赫奇帕奇！”看台上的人们疯了一样高喊着赫奇帕奇的名字，斯普劳特教授坐在第一排跟着大家一起喊，她也很激动。
    格兰芬多又尝试了几次进攻，但都被萨琳娜挡下。暂时失去了詹姆的个人能力的格兰芬多显得十分急躁。这让他们不断输球，很快分差就被拉到110分。
    “梅林在上，萨琳娜·斯卡曼德。她牢牢地把握住了赫奇帕奇的后方，她是最好的守门员。”贝尔感叹道，他的声音被咒语放大扩散到球场的每个角落。
    “萨琳娜！”黛比的声音穿过嘈杂的欢呼声穿到萨琳娜耳朵里，此起彼伏地声音逐渐汇聚成一道。他们高喊着她的名字。
    萨琳娜骑在扫帚上向她们挥挥手，黛比立马夸张地捂住心脏，夏洛特攥着她的手激动地满脸通红。
    “萨琳娜你是最棒的！”她们大喊道。
    对面赫奇帕奇的队伍里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莱姆斯被气氛感染，也跟着他们喊出声。
    他的声音淹没在鼎沸人声中，除了离他最近的西里斯之外谁也没听到。
    “嘿！月亮脸！”西里斯揽住他的肩膀，靠在他耳旁——只有这样才能听见他的声音——大吼，“真不知道你是哪边的！看看詹姆，别那么重色轻友。”
    莱姆斯猛地一顿，他扒开西里斯的手，兴致一落千丈。
    他看着球场上同样耀眼的萨琳娜和詹姆。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搭在身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是我过于贪心了。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我们只能做朋友，也只该是朋友。
    情感迷惑了他的头脑，他几乎不可控制地把目光投向萨琳娜，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他一厢情愿地接近她，放任自己对她的喜欢，欺骗自己留在她身边是正当的。
    但不是。
    西里斯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冲刷掉他内心所有隐晦的渴望和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紧紧地攥着手，指尖刺破皮肤，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来。
    疼痛在此时成为了支持他站在这里的一种信仰，他把希望寄予疼痛，唯有疼痛才能在虚幻的幸福中给他以醍醐灌顶的清醒。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清醒。
    他才刚爱上她却又不得不放弃她。
    伊丽莎白再次发现了金色飞贼的位置，她不动声色地挡住格兰芬多找球手的视线，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詹姆和萨琳娜身上时猛地像飞贼冲去。
    就在这千钧一刻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花了一下。伊丽莎白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格兰芬多找球手已经追上了她。
    他们并肩向金色飞贼冲去，其余人迅速回防，游走球不断被击飞。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同时发现飞贼！毫无疑问，这颗飞贼将会决定谁能进入决赛。”贝尔大叫，“决定性的一刻来了！”
    所有人都冲向他们，伊丽莎白松开手，掌心空无一物。
    “格兰芬多率先捕获金色飞贼，胜利属于格兰芬多！”
    属于格兰芬多的旗帜在看台上拼命的挥舞着，他们兴奋激动的呐喊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萨琳娜从扫帚上下来，拍了拍霍夫曼的肩膀。他们只输给格兰芬多40分，如果后面和拉文克劳的比赛中能拉开四十分的话还是可以进入决赛的。
    猩红色的人群挥舞着围巾和旗帜，越过看台冲向球场。他们举起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们把他们抛向天空。
    萨琳娜站在场边，黛比夏洛特和莉莉都在她身边，她们簇拥着她往更衣室走去。她环顾四周，莱姆斯既不在欢呼的人群中也不在看台上。
    她把手伸进衣兜，手指拂过紧塞在果子露瓶口的橡木塞。粗砺的质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达到指尖。
    莱姆斯已经离开了。